【燕蛇/帕帕生贺】小地震时紧紧相拥
*燕蛇，一点自由心证的灵蛇水仙XD
@墨蛇君 帕帕生日快乐！！！！感谢投喂！！！！祝新的一岁天天都有粮吃！！！！！
五月的Z市，阁楼苔瓦已经浸在雨水里。灵蛇坐在茶餐厅的落地窗前，透过水雾弥湿的玻璃，看着马路对面的飞燕将钞票递给了烤乳鸽店的老板。白底红字的牌子上写着48元一只，落款是1997年。
飞燕穿着深色牛仔裤，黑白的夹克，怀中是黄色纸包。红灯在雨雾中格外刺目，他的身影淹在了车流之中。灵蛇仿佛隔着纸袋便能闻到蜜酱的香气，他不禁低头看了看手表。
两分钟过去了。如果他是飞燕，早就不顾规则从车缝隙中游回来了。
灵蛇这样想着，将面前的咖啡调出喜欢的口味。再抬头时，却愣住了。
窗外果然有个人，金色短发，瘦削身形，不耐烦地穿过车缝隙又翻过护栏，朝他的位置跑来。交警对他视若无睹，没有一位司机按喇叭。
那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。
灵蛇以为是幻觉。他现在还留着长发，来到Z市刚刚两个月，路都是飞燕做导航，完全做不到这样轻车熟路地找到目的地。
而那个人，身上穿着自己想买却一直没空逛的风衣，看样子已经是旧货了，右手无名指上还有一枚戒指。
结婚了？
他闯入了茶餐厅，径直向灵蛇的位置走来。服务员关上了他身后的门，奇怪道：“刚才好大的风啊，门已经够沉了。”
近距离打照面，灵蛇才发现不是幻觉。五官生的一模一样，只是黑眼圈重了些，显然长期没有好好休息过。领口并不整洁，衣服也旧了，湿淋淋滴着水。他看到灵蛇也是一怔：“你还没死？你为什么还活着？”
灵蛇冷眼看着他：“你是谁，在这里发疯。”
“我不是疯子，只有想飞燕时才会这样。”对方淡淡回应，眼中灰蒙蒙一片。恰巧窗外卡车过去，露出了飞燕的人影。他如同捕捉到吉光片羽，在窗上拍出两个水印子：“飞燕……我找到飞燕了。”
灵蛇想说什么，却瞥见他手上的戒指。消瘦下去的指骨已经撑不起那枚圆环，松垮地套在上面，钻石是一只精巧的燕子。他顿时有一点想接受这个荒诞的现实。
“现在是哪一年，你知道么？”灵蛇问他。
“2000年，飞燕离开第三年了……不对，他没死，我看到他了。”
灵蛇心里一惊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一点不考虑现实的话，这个人确实像三年后的自己。按他荒唐的说法，飞燕会在这一年就死去？
简直像是无稽之谈。飞燕刚刚拿到奖学金，刚刚同自己告白过，而且又是个处处稳妥的人。死这件事，灵蛇瞒着飞燕想过几次，却连叫他分担这份心情都没有过。
他又打量了这个男人许久。飞燕那孩子，连看一眼对面招牌都知道他想吃乳鸽，如果不是离开了，又怎么会看着灵蛇变成这副模样呢。
突如其来地一阵情绪翻涌弥滞在心口，灵蛇没来由一阵心慌和烦躁，他几乎不想承认这是自己：“为了一个后辈失魂落魄成这样，你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那人猛然抬头看着他，旋即绽开一个笑：“你说得对，快了，快了……”
话音落下的这一秒，前台开始播报天气，灵蛇端起咖啡饮了一口。飞燕过了马路，正要推开茶餐厅的门。
随后大地开始剧烈摇晃，桌椅倒塌和器物损毁的声音不绝于耳，灵蛇过了一秒才意识到是地震。视线所及之处是动荡的人潮，飞燕正拨开朝他扑来，他叫喊着“灵蛇教授”，水晶吊灯从他正上方砸落。
灵蛇发出了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声音，喊着危险奔过去。耳边有风声啸过，那人声线忽而轻柔似耳语：“你看，飞燕要死了，为救我们而死——你还只当他是个后辈么？”
然而灵蛇早已听不进去——他还是在死亡降临之前拥住了飞燕。年轻的心跳如叩响惊雷，两个躯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，他似乎听到了飞燕在命线崩断之时埋在他鬓中轻似蚊蚋的“我爱您”。
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三年后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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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蛇是在飞燕的怀抱中醒来的。晨曦透过窗子降临公寓的小床，飞燕似曾相识地抱他很紧：“您别怕，早就过去了。”
灵蛇推开了他，静静理了理耳边浅金的短发，问道：“现在是2000年，没错吧。”
飞燕一愣，晶红的眸子漾开一轮浓郁的喜色，他声音发着抖道：“是的。三年了……您终于清醒了。”
“地震过后，我总以为你死了，原是我神思不清。”灵蛇摩挲着指上戒指，又摸摸飞燕那颗蛇型钻戒，反被他握住了手：“为什么要以身涉险，明明应该我来保护您的，至少那盏灯不会砸中您……”
“你以为我会对随便一个人舍身相救？”灵蛇横了他一眼，又咳了一声算是服软：“何况我这不是清醒了……”
眼见着飞燕长眉一竖，又要开始关心而责，灵蛇便觉一阵头疼，赶忙截断了话头：“去弄只乳鸽来吃，要蜜酱的。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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